慢雾：FortressProtocol被黑分析
By：Dig2@慢雾安全团队
5 月 9 日上午，由于恶意攻击，Fortress Protocol 中的资金被盗。此次 Fortress Protocol 遭受攻击的根本原因在于治理合约存在设计缺陷及 Umbrella Network 预言机存在任意操纵漏洞。具体分析如下：
相关信息
Fortress Protocol 是 BSC 上的一个 DeFi 借贷协议。以下是本次攻击涉及的相关地址：
攻击者地址：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A6AF2872176320015f8ddB2ba013B38Cb35d22Ad
最终攻击获利交易 Hash：
https://bscscan.com/tx/0x13d19809b19ac512da6d110764caee75e2157ea62cb70937c8d9471afcb061bf
FTS 代币合约地址：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4437743ac02957068995c48e08465e0ee1769fbe
具体细节分析
早在正式攻击的 19 天前，攻击者就已经开始做准备。
4 月 29 日，攻击者在 ETH 上通过 TornadoCash 获取了 20 ETH，并将其中的 12.4 ETH 通过 cBridge 跨链到 BSC 上。
FTS 代币是 Fortress Protocol 的治理代币，发行于 21 年 4 月，总供应量为 10,000,000。
由于 FTS 价格较低，攻击者仅花费约 11.4 ETH 购买约 400,000 个 FTS 代币，占总量的 4%。
5 月 4 日，攻击者创建恶意提案合约：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0dB3B68c482b04c49cD64728AD5D6d9a7B8E43e6
然后它被加入提案队列，是 11 号提案。
提案有三天投票期，在 5 月 7 日投票结束前的几个小时，攻击者用之前购买的约 400,000 个 FTS 给该提案投赞成票：
0xc368afb2afc499e7ebb575ba3e717497385ef962b1f1922561bcb13f85336252；
0x83a4f8f52b8f9e6ff1dd76546a772475824d9aa5b953808dbc34d1f39250f29d。
如下图，治理合约中要求，只要赞成数大于反对数，并且赞成票数大于等于 FTS 总量的 4%，也就是 400,000 个 FTS，提案即可通过。
投票结束后，提案为通过状态，还有两天的执行等待期。
两天后，也就是 5 月 9 日，用户创建攻击合约，并开始正式攻击。
在攻击合约中，首先执行了恶意提案：修改 FTS 代币的抵押率，从 0 修改至 0.7。于是攻击者可以用抵押的 FTS 70% 的价值借出协议中的资产。
Fortress Protocol 获取抵押物价格合约：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00fcF33BFa9e3fF791b2b819Ab2446861a318285
如下图，通过不同的预言机获取各个代币的价格：
其中，FTS 代币的价格是从 Umbrella 预言机获取的：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c11B687cd6061A6516E23769E4657b6EfA25d78E
如下图，Umbrella 预言机的 submit 多签喂价函数存在漏洞：
只需要满足签名数量大于 requiredSignatures 即可，没有验证签名者是否拥有喂价权限，因此攻击者可以用任意账号生成签名来进行喂价。
攻击发生后，Umbrella Network 及时修复漏洞并更新了合约：
https://bscscan.com/address/0x49D0D57cf6697b6a44050872CDb760945B710Aab
新的 submit 函数验证了签名者权限：
回到攻击本身，攻击者操纵预言机，将 FTS 设置了极高的价格，因此能借出协议中全部的 BNB, USDC, USDT, BUSD, BTCB, ETH, LTC, XRP, ADA, DAI, DOT, SHIB 等代币。
最终将它们换成三百余万 USDT 并通过 Anyswap 和 cBridge 跨链到以太坊，接着在以太坊上将 USDT 转换成 ETH 和 DAI 并转入了 TornadoCash。
总结
本次攻击同时利用了治理协议的缺陷和预言机币价操纵的漏洞。在治理合约开发时，需要考虑如何设计代币投票模式逻辑，使得作恶的巨鲸难以损害社区利益。同时，除了接入去中心化预言机以外，还要注意外部预言机与协议自身的兼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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