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赚4100万的“网红NFT”，蕴藏着哪些法律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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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肖飒法律团队

近期，虚拟资产行业在经历了2022年的低谷后似乎有复苏迹象，特别是一些别出心裁的网红NFT项目，即使在如今的寒冬期依然逆势上涨，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成绩。那么今天飒姐团队就与大家聊一聊当前流行的网红NFT项目是否会成为23年新的“流量密码”及其可能产生的法律风险。

一、网红NFT项目23年会爆吗？

飒姐团队的成员们作为中国早期虚拟资产消费者，一路以来既见证了NFT数字藏品的辉煌，又目睹了行业的低谷，那些依然遗留在各大平台账户里形形色色、奇奇怪怪的数藏就是对全行业发展历程最直观的见证，而其中一种特殊的NFT类型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它们一般不以艺术价值取胜，而是将项目价值与粉丝经济挂钩，既能一夜之间身价飞涨也能在悄无声息中默默归零，其生命周期甚至短于其他普通项目，这就是“网红NFT”亦可称其为“名人NFT”。

1、网红NFT的分类

但实际上，这种与粉丝经济联系紧密的网红NFT还可以被进一步细分为三类：

（1）由网红明星以自身形象特征作为卖点，自行发售、自行运营的NFT项目，例如最近火爆的女网红Irene zhao、印尼自拍哥以及美国某前总统发行的NFT项目；

（2）与项目方深度合作，以其发行与自身形象关联不大的艺术NFT项目，例如某台湾天王举行发行的小熊NFT项目；

（3）在商业合作下，为NFT项目站台背书打广告，例如在去年引起很大争议的某国内女星收费站台事件。

2、自发自营类网红NFT潜力较大

目前来说，三种类型的网红NFT都已经在市场已经有不少可供参考的实际案例，从目前存在的众多案例中我们发现，似乎第一类由网红自发自营的NFT项目更能获得市场认可，在2023年更有可能成为新的“流量密码”，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首先，网红自发自营的NFT更容易长时间吸引粉丝。顾名思义，其是与某一特定个人、团体或著名IP产生深度价值绑定的NFT项目，很大程度上可以看作数字化的、虚拟的网红明星周边产品，甚至由于某些NFT自带的稀缺属性、社交属性和多方面用途，粉丝愿意付出更大的价钱进行购买。因此，该种NFT项目自然而然就被粉丝投射了更大的私人情感，网红自发自营NFT项目即是对粉丝这种情感最好的回应，更能在短时间内形成一个活跃度、用户粘性双高的社群。

其次，网红NFT价值实现的路径更符合“文化产品”的定位。用最近火爆的女网红Irene zhao的NFT项目举例，这位互联网草根偶像自发自营了一个名为IreneDAO NFT的项目，该项目的所有NFT均是Irene本人的各种（有擦边嫌疑）照片，并配上一些励志小短句。该NFT蹿红的速度很快，在OpenSea上单个NFT的价格从0.2 ETH涨到了3 ETH（约9000美元）。那么，粉丝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买这些随手即可截图获得的照片？实际上，网红NFT是将“身份标识”玩得最好的一类NFT，可称其为一种“身份变现”，与无聊猿有异曲同工之妙。该NFT即是IreneDAO成员身份标识，是一种“被偶像亲自承认的粉丝”。

注：图为Irene zhao的NFT项目

最后，网红自发自营的NFT甚至可能衍生为某种亚文化的数字化象征。这种变化属实是一种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变化，较为典型的案例就是印尼自拍哥自营自发的NFT项目。简单来说，印尼网红Ghozali将自己从2017年到2021年每天坐在电脑前的自拍照，做成了900多个NFT上架到 Opensea 销售，发售价0.001Eth，目前总交易量已经达到百万美元，最高价格曾达到单个1ETH。这个NFT项目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土味。是的，土的真实并天然去雕饰，甚至许多NFT无需二次加工就可以成为我们社交软件上引人眼球的表情包。飒姐团队注意到，随着时间发展虽然该NFT单价已经回落，但其引发的亚文化圈讨论却一直持续发酵。某种程度上，这与庞麦郎发一个滑板鞋NFT、奥里给大叔发加油NFT有类似效果，粉丝所消费的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网红本身，而是一种更抽象的亚文化精神。

注：图为印尼自拍哥社交平台

二、网红NFT的法律风险

网红NFT必须把好知识产权合规关。在特朗普NFT项目中我们就曾提示过大家，网红NFT项目首先需要在知识产权方面做到无可指摘。对于普通人，侵权导致的后果可能是一个民事诉讼，但对于网红名人来说却是一场严重的公关危机。个人IP塑造不易，想要长期的经营更是需要付出诸多心血维护，成为一个公众人物虽然可以给自己带来不菲的名利，但同时也会将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放到公众的放大镜下，侵权违约等事件更会导致个人IP价值的严重受损，很可能直接导致NFT项目的死亡。

网红NFT必须远离欺诈和非法集资。近期美国网红顶流Logan Paul（中国坊间称其为劈叉哥或美国药水哥，油管拥有2800万订阅者、图片社交网拥有2460万粉丝，短视频社交网拥有1660万粉丝）的CryptoZoo NFT项目死亡事件就是最好的案例。在CryptoZoo项目中，Paul的粉丝可以通过买一个蛋NFT孵化出某种动物，动物们有不同的稀有性，然后用户可以继续用小动物繁殖生蛋创造更稀有的动物，当小动物被孵化后，会产生某种代币，动物越稀有代币产量就越多，玩法与NFT鼻祖加密猫非常相似。目前Cryptozoo的开发者已经携代码跑路到了瑞士，网红Logan Paul与开发者陷入关于其是否支付程序员工资的长期扯皮论战中，整个项目基本宣告死亡。但无论如何，运营者之间的纠纷已经严重影响了消费者权益，据公开信息显示，有粉丝损失超过50万美元，甚至已经有不少粉丝认为这是网红与他人合谋自导自演的一场欺诈骗局，准备通过司法途径维权。

另外，运营网红NFT在收费推广时还面临各种监管风险。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法案》规定，网络付费推广必须在促销推文中做出明确的披露。披露甚至需要达到收费细节的程度。如果是视频推广，博主必须在整个推广视频中全程标注披露，不能只在片头或片尾展示。网红在推广虚拟资产时，如果未披露自己与项目运营方存在有偿商务合作，可能会违反《联邦贸易委员会法案》，面临行政处罚。典型的案例是美国名媛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行政处罚案，该网红由于与某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合作在社交平台上推广了一种加密货币被罚126万美元。卡戴珊在信息披露方面仅标注了该推广是广告，但未披露其获得了25万美元的推广费。

写在最后

说实话，在当前的互联网环境下，由于各种明星引发的网络争议事件，导致“网红”、“粉丝经济”等名词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些贬义，但实际上，飒姐团队认为大可不必带着如此有色眼镜看待网红NFT，反而这种特殊的NFT更加贴近我国对于数字藏品作为一种“文化数字化产品”的定位，其更能在当前虚拟资产不景气的当下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粉丝经济并非洪水猛兽，在正确的监管和引导下，未必不能为实体经济的发展和文化消费品市场作出卓越的贡献。

但是，除非对某名人爱的深沉，否则作为消费者的我们也必须在购买此类NFT时抱持必要的理智和谨慎，主要可以从该名人的话题度、真实粉丝数量、NFT本身的艺术价值等多维度进行考察，谨防资产损失。

以上就是今天的分享，感恩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