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hur Hayes撰文: 能源价格、货币政策与比特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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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篇文章中，Arthur Hayes 以当前存在的全球冲突（乌俄冲突、能源博弈）为背景，重点讨论了：当前全球能源代表（美国、欧盟、日本、中国）的石油供需情况以及若油价出现暴涨时，对应央行的货币政策会如何变化（美国欧盟转宽松、日本保持宽松、中国转收紧），同时对比特币所会产生的影响（短期将面临能源危机导致的动荡恐慌的消极影响，中长期有望走强）。

人类的一切都依赖于能源，即使是战争的胜负都取决于能源的供应。我们正处于全球冲突之中，如果碳氢化合物（能源）的供应出现一些重大中断，导致其全球价格在一夜之间翻倍甚至更高，大国将如何挥舞其货币政策的武器来应对？为此，一些处于战争中的超级大国（及其所谓的盟国）是主要的摇摆能源生产商（摇摆国，即能够快速增加或减少产量以调节市场供需平衡的生产国家）。因此，我们可以假设，能源将被武器化，以对那些在国内能源生产不足的国家造成损害。在这个前提下，作为投资者，我们的任务是预测比特币将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因为比特币是通过挖矿过程转化为数字货币工具的纯能源。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重点讨论作为全球能源代表的石油的供应、需求和价格。如果油价一夜之间飙升 2~3 倍，中期比特币的价格会发生什么变化？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猜测全球主要金融大国将如何应对。这些国家/经济集团是美国、欧盟、中国和日本。这些地区加起来占全球经济的很大比例，更重要的是，它们的央行制定的货币政策，总体上决定了全球金融环境的宽松或紧缩程度。

以下是几个可能导致油价快速上涨的现实潜在情况的例子：

• 1. 以色列/沙特阿拉伯决定轰炸伊朗的某项重要基础设施，而伊朗最终决定通过关闭霍尔木兹海峡来进行升级。
• 2.俄罗斯、沙特阿拉伯/其他大型产油国决定实质性地减少其石油产量。
• 3.关键的炼油厂/石油和天然气管道由于蓄意破坏而被切断。(这已经发生在俄罗斯和德国之间的重要天然气北溪一号和二号管道上）。
• 在所有这些假设情况中，第一种情况在现阶段似乎最有可能发生。鉴于伊朗最近达到了 84% 的铀浓缩率的消息，也许可以假设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目前正在评估是否有必要加强对伊朗人的军事行动。

入门知识：全球石油供需

在深入分析之前，我想先介绍一些有关全球石油市场的有用信息。我会用 “mm b/d” 来表示每天 100 万桶。

碳氢化合物，即原油及其精炼产品，对现代生活是极其重要的，因为它们是能量密集的。尽管人们对电动汽车大肆宣传，但汽油和柴油（全球大部分汽车的动力来源）的能量密度是锂离子电池的近 100 倍。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真的戒掉对碳氢化合物的依赖，所花费的时间和代价将比通常预期的要长得多。哦，顺便说一下，猜猜这些充电站的动力是什么？天然气和燃煤发电厂。你无法摆脱碳氢化合物。

石油供需的博弈

美国是全球最大的石油生产国和消费国。鉴于所有的经济活动都是由能源转化而来，美国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经济超级大国也就不足为奇了。它不需要依赖进口大量石油来为其经济提供动力，这使它在一些经济敌人面前占有优势。但如果这些敌人能够想出一种自给自足的方法，他们就可能威胁到美国的王位。正因如此，廉价的俄罗斯能源与德国和中国的制造业实力相结合，令美国政治建制派震惊不已，也正因如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阻止这三国和解。全球石油供应面临的最明显风险是霍尔木兹海峡（Strait of Hormuz）的封锁。

对伊朗来说，使用反舰水雷和快船来破坏石油的海上流通是相对微不足道的。到那时，美国总统拜登将呼吁美国海军恢复石油的流通。恢复流通并不容易，因为伊朗只需要损坏几艘民用船只，就会因为海上保险费用的提高而使通过海峡变得不经济（或者有可能根本不可能获得这种保险）。另一方面，美国将需要提供一个强有力的打击，以恢复全球的信心，使民用商业可以在几乎没有风险的情况下继续进行。这就是不对称战争的定义。

总而言之，封锁霍尔木兹海峡将使全球石油供应市场大受打击。决定最后价格的边际每桶石油将立即变得极其昂贵，因为所有其他供应都将被耗尽。那些必须在现货市场上为那一桶边际石油出价的国家是可悲的。通常，最穷的国家受影响最大。我们可能会看到类似巴基斯坦这样的国家遭遇电力管制的结果，因为他们缺乏发电所需的天然气，而且无法像富裕的欧洲人那样支付任何费用。

美国

尽管美国是最大的石油生产国，但它们仍是能源净进口国。这意味着美国消费者要为全球油价买单。同样重要的是，石油公司是私营的、以盈利为目的的公司，因此它们可以自由地将精炼产品卖给全球市场上出价最高的人。美国没有必须首先在国内销售产品的国有企业。由于美国消费者要为全球代价买单，美国外交政策非常注重通过军事力量确保一个听话的中东。自 1985 年我出生以来，美国已经在伊拉克打了两场战争，在阿富汗打了一场战争，在叙利亚参与了一场内战，并普遍向在整个中东地区参与武装冲突的各种 “温和叛乱分子” 提供公开或秘密的支持。中东国家将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一个泛阿拉伯联盟，该联盟的重点是确保本国石油的最高价格，以造福本国公民，而不是自相残杀。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如果大量石油停产，价格上涨将直接影响到美国消费者。值得庆幸的是，美国有充足的未开发石油储备，只要有政治和财政意愿来开采。

美国未开发（已探明）的能源储量

2021 年底页岩储量：393.8 万亿立方英尺

美国每天从全球市场进口 280 万桶石油。如果美国能够将其已探明的 412 亿桶石油中的 2.5% 生产出来，就可以实现一年的能源自给自足。在这一点上，美国政客们对沙地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把这个思想实验做得再深入一点，如果精英政治家能够凌驾于反钻井力量之上，全力投入能源生产，结果会怎样？届时，美国将取代沙特阿拉伯，成为全球举足轻重的能源生产国。对于一个需要碳氢化合物存在的现代全球文明来说，这是一种巨大的力量。这就引出了一个问题：美国是否真的会欢迎关闭霍尔木兹海峡，因为它有以下作用：

1. 这使得沙特阿拉伯无法将大部分石油运往全球市场，尤其是运往其头号客户中国。在拜登称沙特为 “贱民” 后，美国总统拜登和沙特王储不再是最好的朋友。

2. 这为重启美国国内大规模石油开采提供了政治掩护，正如我随后将指出的那样，这让美联储得以再次开始印钞。

3. 巩固了美国全球石油生产国的地位，这让美国在能源价格方面拥有巨大的全球影响力。这样的实力将使美国无需采取广泛的军事选择来压制敌人。相反，总统可以在向某些国家供应石油方面扮演 “否决者/允许者” 的角色，使美国能够迫使这些国家遵守美国的命令。

因此，随着以色列和沙特阿拉伯对伊朗的不那么隐秘的行动在伊朗增加铀浓缩活动之后愈演愈烈，美国可能会袖手旁观，不采取任何行动来阻止暴力。

说句题外话，如果油价飙升，反对钻探的政治力量将以多快的速度消失：现任美国政府正试图通过限制国内能源行业开采更多石油的能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环保。但是，看看现任政府在 2022 年秋天面对 40 年来最高的通货膨胀所做的事情：

他们动用了大量的能源，耗尽了国家的战略石油储备。这导致汽油价格下跌，而这恰恰是在选民投票期间发生的。

在某个时候，储备必须得到补充，但这是下一个选举周期的问题。即使政府最终以更高的价格补仓，全国大选前能源通胀的政治问题也得到了缓解……任务完成!

这个例子的意义在于表明，如果这意味着降低选民的汽油价格，当前的政治家们很可能会让他们的绿色信誉迅速枯萎。因此，如果全球市场的石油供应突然减少，这意味着他们可能愿意放弃阻止进一步开采石油的政策。

在这种情况下，重新开采油井在政治上更容易被接受，但各国也会遇到需要解决如何支付钻井所需的额外资本支出的问题。石油钻探是极其资本密集的行业。你不仅要建造勘探和钻探的机器和设施，还必须不断改进方法，以发现更多油田或提高现有油井的效率。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从事此类工作的公司都是上市公司。他们可以利用世界储备货币中最深的全球流动性池。

为了估算所有公共和私人能源公司年度资本支出的总和，我计算了 SPDR 能源 ETF (XLE US)所有成分股在 2022 年的总资本支出，结果是 894.7 亿美元。该 ETF 包括 ExxonMobil 和Chevron 这两家全球最大的能源生产商。

考虑到石油价格极其不稳定，能源公司经常求助于借钱来支付他们每年必须花费的巨额现金，仅仅是为了保持在游戏中。因此，当资金便宜（甚至是免费）时，这些公司可以开采和开采更多的石油。这是美国能够在 2010 年至 2020 年期间通过页岩储量大幅增加国内石油产量的主要原因之一。

2010~2018 年，美国页岩油产量急剧增长。与此同时，美国 10 年期国债收益率处于几十年来的最低水平，而美国非金融企业未偿债务总额翻了一番。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国未偿还非金融公司债务总额

美国 10 年期国债收益率

但当油价上涨时，传统的央行策略是提高利率以冷却需求，这将降低能源消耗，并有望压低价格。美国国债的全球投资者指望美联储收紧政策，以维持美国国债相对于石油的购买力。

在这种战时高油价情景下的问题是，美国要在国内获得更多石油的唯一途径是鼓励国内企业提高资本支出，这将需要更高的借贷。但是，当利率高企并不断上升时，这些公司无法负担得起贷款。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国际油价上涨，美联储也必须降低利率，放松金融环境。由于廉价资金供应充足，美国国内能源公司可以在全球供应减少的情况下提供美国所需的廉价能源。尽管美联储训练有素的经济学家最初可能会对这样的政策望而却步，但政治将压倒他们在精英大学学到的任何废话。在战时，央行按照当时的政治要求行事，很难做到保持独立性。

欧盟

欧盟在能源方面严重不足，因此从他们的角度来看，绿色能源转型是有意义的。然而，一旦你考虑到为建造风力涡轮机和太阳能电池板提供原材料的贫穷国家所面临的所有外部因素，风能和太阳能就是不够稳定和便宜。此外，并不是所有时间都有风或有阳光。

在本讨论中，当我提到欧盟时，我不包括英国或挪威。这很重要，我很快就会解释原因。

2020 年，欧盟进口了大约 10.2 百万桶/日的石油。他们必须进口这个数量，因为同年国内产量只有 0.43 百万桶/天。下图概述了欧盟当年从哪里进口了大部分的石油。

欧盟大部分能源的来源地几乎没有什么重大问题。如我们所知，俄罗斯已经被取消了，欧盟不再直接购买俄罗斯的石油。但在 2020 年，俄罗斯占所有进口的 26%。仅这一点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漏洞需要填补，但情况会变得更糟。

让我们假设沙特阿拉伯和伊拉克的供应中断，因为它们无法通过霍尔木兹海峡运输原油，而通往红海的输油管道已经满了。这又减少了欧盟 15% 的进口。因此，加在一起，与俄罗斯的战争和中东的中断将使欧盟石油进口总额减少 40% 多一点。

在这种情况下，欧盟将在一定程度上非常依赖于其 “盟友”（即挪威、美国和英国）。我把这三个国家归为一组的原因是它们在文化上非常相似（都是以犹太基督教为主的社会），而且它们都是北约成员。

如果欧盟愿意出钱，挪威有能力向欧盟输送更多的石油。正如我上文所述，美国拥有大量未开发的已探明石油储量，这些石油产量可以在全球市场上以 “伙伴价格” 出售给盟友。最后，英国石油和天然气管理局估计北海的石油储量在 100~200 亿桶之间。政客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允许这些国家的主要能源公司勘探、开发和开采这些石油。

欧盟没有太多尚未开发的已探明石油储量，这些储量正等待着被商业化。因此，政治问题是双重的：首先，欧盟是否会恢复与俄罗斯的友好关系，以恢复石油进口？其次，如果欧盟与俄罗斯的关系继续恶化，欧盟将如何为挪威、美国和英国增加的能源买单？这些国家都不在欧盟货币联盟之内。

我有一些假设。考虑到欧盟精英们目前的政治言论，我不相信他们能回到普京总统那种温暖、充满活力的熊抱，即使乌克兰战争立即结束。美国不会允许这样做（普利策奖获奖记者西摩-赫什指控美国和挪威故意破坏北溪一号和二号管道，以巩固欧洲对其所谓的西方 "盟友 "的能源依赖），而欧盟政治家通常不愿意违背华盛顿的意愿。此外，欧盟政界人士可能不愿接受欧盟能源使用量的大规模削减，尤其是大幅削减到足以抵消俄罗斯和中东原油的减少，因为如此大幅的能源使用量削减将不可避免地伴随着两位数的经济崩溃。看看欧盟的政客们是如何向他们的选民发放能源礼盒，以保护他们免受各种形式的能源价格上涨的影响，而不是要求他们做出艰难的牺牲。

综上所述，我认为欧洲央行将被要求印刷欧元，然后可以用来支付增加的挪威、美国和英国石油进口。但是，我也认为这三个国家不会如此慷慨地接受欧元来购买他们的石油。这是一种垃圾货币，来自一个人口没有增长、劳动力昂贵而低效、没有能源的地区。相反，我预计他们将要求欧洲央行印刷欧元，在全球外汇市场上出售欧元换取美元，然后支付石油。这将削弱欧元兑美元的汇率，这对欧盟来说是坏事，因为进口能源成本将上升，但对欧盟来说是好事，因为欧元走弱将降低欧盟商品的出口价格。

此外，为了帮助向西方能源公司提供石油，欧洲央行可能会使用新发行的欧元购买这些公司的股票和债务，使这些公司能够增加资本支出并生产更多的石油。当然，印钞票并不能解决国内能源供应不足的根本问题。但是，如果欧盟的政客们不愿意与俄罗斯重新接触，并改善与不结盟的前殖民地的关系，那么欧盟唯一的选择将是受到西方 “盟友” 的打击，并为这种特权支付印制的法币。

日本

日本简直是一团糟。他们的能源需求几乎有 90% 是进口的。可悲的是，根据 EIA 的数据，截至 2020 年，日本国内已探明的石油储备只有 4400 万桶。日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是重启其所有的核反应堆，但即使这样也不足以保护夕阳之国免受超级昂贵的碳氢化合物的影响。

METI 的数据描绘了日本石油供应集中风险的黯淡图景。2023 年 1 月，日本 94.4% 的石油进口自中东，为 2.57 亿桶/天。如果由于霍尔木兹海峡/马六甲海峡的关闭而无法运输上述石油，由于日本的地理位置，只有两个国家可以可行地弥补这一差距。俄罗斯和美国。

尽管日本全力支持美国对俄罗斯发动代理人战争，但由于缺乏能源，日本不得不在今年 1 月恢复购买俄罗斯的石油。不幸的是，这一数字仅为 0.02 万桶/天，仅占其每月石油进口总量的 0.9%。在紧要关头，俄罗斯将无法同时成为日本和中国的摇摆生产者。这意味着，日本将完全依赖于保持对美国的好感，以取代其在中东的供应。正如我之前提到的，美国有大量已探明的闲置石油储备可供供应……价格合适。

那么，日本从哪里来的钱来购买美国石油呢?

日本央行有一台印钞机，而且他们肯定不怕用。日本央行可以用两种方式购买美国石油。首先，日本央行可以利用其印制的日元投资于美国能源公司的股票/债务，为美国石油生产的扩张提供资金。其次，日本央行还必须继续操纵日本政府债券的价格，以便财务省能够支付不断膨胀的美元石油进口账单。

为从某个国家进口的产品付费的最自然方式是向同一目的地出口。但是，"再加工" 是新的趋势。公司和政府不希望有远距离的供应链。他们愿意将制造业生产带回国内，将权力交还给劳工。记住，美国总统拜登是工会劳工的坚定支持者。这意味着日本为支付石油而向美国出售商品的机会减少了。印钱是唯一的办法。这种逻辑也适用于欧洲。

美国不接受欧元，也不接受日元。这意味着日元兑美元将继续走弱，新印出来的日元将被出售为美元，以支付石油费用。

中国

对中国来说，没有简单的答案。中国国内没有太多未开发的能源储备。根据《南华早报》2021年的一篇文章，截至 2017 年，中国已探明石油储量仅增加 2.870 亿桶。他们非常依赖通过霍尔木兹海峡和马六甲海峡运输的中东石油。他们正与美国交恶，因此不能指望从美国或其盟友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从中东或俄罗斯建造陆上管道需要时间，而且这些管道必须穿过各种其他国家，这些国家可能会设置障碍，阻碍管道的安全完工。

美国海军的主要工作是在海上航道巡逻。对美国来说，关闭马六甲海峡相对来说微不足道。从理论上讲，新加坡是一个中立国，是中国和美国的朋友。然而，从 2017 年到 2021 年，新加坡购买了价值超过 274 亿美元的美国武器。如果这些挑衅行为来自为新加坡提供军事装备的国家，新加坡将如何应对，这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现实情况表明，面对更高的能源价格，中国需要大幅减少能源消耗，同时修建更多通往中亚能源生产国的陆路管道。告诉你的民众为了节约能源而减少他们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个西方政客能够成功地做到这一点，只要看看西方所谓的关注气候的政客们是多么迅速地求助于煤炭、核能和燃烧木材，以避免他们的人民在停止购买俄罗斯能源时不得不做出艰难的牺牲就知道了。

如果中国需要大幅放缓经济增长，以争取时间来支撑能源供应，中国很可能完全愿意执行上述政策。鉴于中国经济增长是靠债务融资的，中国央行将被要求收紧金融环境。在这种情况下，我预计利率将上升，信贷将大幅收紧。任何可用的信贷都将流向那些能够帮助建设基础设施、将中东和俄罗斯石油输送到中国的公司。中国国有能源企业也将被要求利用它们的专业知识，帮助俄罗斯升级现有和计划中的油井。去年乌克兰战争爆发后，许多西方石油和天然气服务公司离开了俄罗斯。俄罗斯变得非常依赖中国的技术，以将其产量提高到1989年苏联解体以来从未见过的水平。

启示

当我写这些文章时，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一开始的观点是，如果伊朗关闭霍尔木兹海峡，美国将会给伊朗带来痛苦。但在为本文进行研究后，我现在认为，中东石油供应的严重收缩将对美国带来不成比例的好处。

美国及其加拿大目前供应世界 26% 的石油。美国有大量尚未开发的已探明石油储量。如果中东的紧张局势升级为全面冲突，美国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储量最丰富的原油生产国，而无需发射一颗子弹或战斧巡航导弹。

除了北美之外，世界上没有足够多的容易开采且有利可图的石油。结果，欧盟和日本将别无选择，只能在财政上匍匐前进，印钞票购买美国提供给它们的任何石油。这三个国家/经济集团都需要降低货币成本，以生产或消费更多的石油。只有中国央行需要收紧货币环境，因为当双方开战时，美国不会帮助中国解决能源短缺问题。

在欧盟和日本坚定地站在美国外交政策一边的情况下，欧亚大陆的一体化可能会受到阻碍。欧洲的制造技术无法获得中亚的廉价能源，而日本从海军的角度包围了俄罗斯和中国，使它们都无法进入太平洋。

油价升了，会怎么样？

简单来说，如果能源突然变得更加难以获得，价格因此大幅上涨，我们可以预计每个国家的反应如下：

●美国：货币政策从收紧转向放松

●欧盟：货币政策从紧缩转向放松

●日本央行：目前宽松的货币政策没有改变

●中国：货币政策从宽松到收紧

总的来说，面对能源冲击，最终结果将是全球放松货币政策。

讲回比特币

作为有史以来最硬核的货币形式，比特币可能会对更宽松的全球货币环境做出积极反应。

但请记住，比特币网络也需要能源来运行。矿工消耗能量来验证交易。如果全球能源价格上涨，这将变得更加昂贵。各国会允许比特币矿工继续使用廉价电力，还是会因为时局艰难而征用上述能源资源？从边际考虑，我相信许多净消耗能源的国家将迫使公用事业公司要么抛弃矿工，要么向他们收取更高的电费。向北欧国家、美国和加拿大的廉价水电说再见吧。

不过，这只是故事的一个方面。仍有许多净能源生产国可能希望继续生产等量的能源，但出于各种原因，停止向世界市场供应上述能源。例如，由于需要清洗和准备设备，停止和启动石油和油井生产的成本很高，而且气体的积聚也会永久性地损害油井。这意味着油井没有简单的“开/关”开关。在许多情况下，最好在任何时候都开足马力抽。比特币是储存上述能源的完美方式，因为挖矿纯粹是一种消耗电力的功能，由可用的最便宜的能源形式提供动力。有趣的是，我认识一个富有的印尼家庭，他们拥有大型燃煤发电厂，并以开采比特币的形式 "保存" 了多余的电力。几个月前，当我最后一次与其交谈时，他声称他们代表了全球近5%的哈希算力。

交易筹备

即使你同意我的观点，这并不意味着比特币的价格会在油价飙升后立即表现积极。全球投资公众将对这种情况做出极其消极的反应，因为这表明全球冲突将大幅升级。当一个国家无法获得廉价能源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动用军事力量从别国手中夺取能源，而战争对金融市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我预计会出现相关性时刻，包括比特币在内的所有风险资产都会同时走强。

但在那之后，我相信各国的货币政策反应将很快放松。这将很快发生，因此，假设我的假设是正确的，我不认为比特币会长期下跌。事实上，我预计比特币将重新出现与股票相关性的背离。提高全球流动性将非常明确地针对增加能源生产，而比特币已经证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以提高能源购买力。

这篇文章的重点是为战争期间经常发生的 “缺乏可负担的能源” 这种情况提供一个心理框架，这样如果能源价格飙升，你需要迅速转移你的钱，你至少有一个理论可以依靠。你可以根据你的假设来衡量当前的事件和市场反应，任何偏差都可以帮助你对快速变化的市场做出深思熟虑的反应。你所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就是盲目相信主流财经媒体所散布的第一个结论，这些媒体试图告诉你如何看待油价飙升。通常情况下，市场最初的反应是由简单的分析得出的结论，但这种反应在中期和长期被证明是错误的。

全球冲突持续的时间越长，某种触发因素引发能源价格长期上涨的可能性就越大。这可能会突然发生，也可能会慢慢发生。不管怎样，我希望我的论点能减轻人们对比特币在高价能源体制下表现如何的担忧。